“两天洗一次吗？”顾行没体验过军训，此时好奇询问。
“对啊，”沈关山走到宿舍角落里，拿纸抽擦拭着脸上汗珠，“我们在怀柔基地训练，据说人均喷头才0.2个，热水器是太阳能，两天一洗澡还得指望大晴天咧！”
“那条件是挺艰苦的。”顾行感慨道。
帝都八月中旬还是艳阳天，顶着大太阳军训一整天，然后不洗澡往床上一趟，那滋味想想就酸爽。
只能说北大采用的大二前暑期军训方案比多数大学采取的九月初新生军训更难捱。
“今天给你打电话，就是想跟你说声恭喜，”沈关山展露笑颜，“我没工夫看直播，不过战报倒是瞧见了，你速度是真快，三比零准时下班啊！”
“那肯定，”顾行昂首挺胸很是自豪，“小小一个WE，还不是任我拿捏？”
“到时候我去五棵松看你比赛，”沈关山重复自己之前许下的诺言，“你好好训练嗷，千万别懈怠。”
“肯定的，这次夏决绝对给它拿下，”顾行拍着胸脯保证道，“我给你留张前排票，过来看我表演就成！”
说到留票，顾行又想起其他亲人，“等回头我问问我爸妈，看他们有没有时间北上来玩一趟……对了顾目分呢？”
他跟女友聊了这么长时间，居然没看到妹妹，这种感觉真奇妙。
“盼盼跟我不在一起，她在七连跟哲学院还有光华的女生一起，我在八连和物院、外国语是同队……”沈关山简单解释两句。
结果话音未落。
说曹操曹操就到。
“关山你看看我拿到了什么宝贝？”黑了一圈的顾盼兴冲冲进了宿舍门，看到顾行就垮下脸来，“彳亍你咋也在？”
“我跟女朋友开视频不是很正常？难不成还要经过你同意啊？”顾行反问两句随即就笑出声，“顾目分以后你可憋说自己是镇中周慧敏了，人家可没你这么黑。”
顾盼撇嘴，“咱天生丽质，军训结束捂一个月就能白回来，不劳您瞎操心。”
“哇，你身上好香啊。”沈关山很羡慕。
“嘿嘿嘿，今天刚有机会冲了个凉，我爱洗澡乌龟跌倒……”顾盼神清气爽，嘴里哼着儿歌。
顾行听到这句儿歌，总能想起一位职业选手，差点没绷住。
“这澡堂是挺有意思，”顾盼小嘴叭叭的，说话嗓音如黄鹂鸟般动听，“大伙进去就突出一个以诚相待，里面全是人，就跟人民大学校徽似的。”
她捅咕捅咕嫂子，展示自己今晚的战利品，“快看，光华妹子是真客气，跟她们聊了一刻钟还送一盒奥利奥！”
顾盼撕开包装先递给沈关山一块，自己再往嘴里炫，心满意足闭上双眼感受着饼干的甜意。
累了一整天，她现在处于吃嘛嘛香的状态。
顾行慢悠悠开口，“顾目分你想知道我今晚吃的啥不？”
说话间，还把手机镜头往餐桌上挪。
“我不想知道，不听不听王八念经！”顾盼下意识捂耳朵。
但她忘了这是视频通话，没来得及遮上的双眼忠实地将画面信息传递进来。
一桌子各式烧烤牛羊肉，居中还有几条鱼。
“看到没？”顾行炫耀，“东星斑！丁老板请的客！”
味道怎么样顾盼不清楚，但不停分泌的唾液让她勃然大怒，“顾彳亍你别在这儿臊皮！”
“就是，”沈关山难得帮腔，“顾行着实有点过分了，我们俩就差拿奥利奥当美食了，你别欺负人嘛。”
顾行见自己惹到二女，稍感歉意的同时赶紧把手机挪回到脸上，岔开话题夸奖妹妹，“顾盼你这忽悠人的水平挺不错啊，连奥利奥都能骗到手。”
“怎么叫骗？”顾盼纠正他，“人家光华妹子是心甘情愿给咱的！”
“你们都聊什么了？”沈关山打开水壶给顾盼倒水，随口问了一句。
“就从专业课入手嘛，顺便再聊聊人家光华楼的装修有多壕，每个卫生间都带洗手液，卷纸上都印着光华管理学院……”顾盼侃侃而谈，“然后聊着聊着就扯到实习了。”
“最后她说明年寒假打算来E 转两圈，实习帮忙打打下手。”她神态轻松。
“不是，”沈关山一脸费解，“这话题究竟是怎么跳跃过去的？人家怎么就答应来实习了？”
能把光华的人拽过去实习，顾盼嘴遁能力非同小可！
大学生实习，多半是找家好公司镀镀金，给简历上增点光。
E 就是家初创公司，论名气也就在国内LOL电竞圈里有知名度，摆到外面跟大型500强企业没有可比性。
说实话，戴上北大光华的帽子，本科生实习基本属于国内公司随便投的级别，找家各大业界TOP级别的企业不在话下。
沈关山就想不明白，小姑子究竟是怎么把人忽悠过来的？
顾盼摆摆手，一脸得意神色，“说了也没用，反正关山你这辈子是学不明白的。”
顾行还没来得及开启下个话题，就听到背景音里有人在催促二女收手机准备就寝。
“不聊了不聊了，”顾盼语气欢快，把最后一块奥利奥塞进嘴，两腮微微隆起，“祝顾彳亍你决赛备战顺利，给我留张票，咱也去五棵松见见世面。”
顾行笑容都因此浓了几分，“成。”
当天夜里的晚餐严格意义上来说算不上庆功宴，顶多就是队内赛训部的小型聚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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