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猫教们晚上好喵……”
夏白像往常一样看着猫浅的直播，但总是会从白毛萝莉猫浅身上看出云浅墨的影子来，忍不住把猫浅和云浅墨划上等号。
像，实在是太像了。
越看越觉得她们像是同一个人。
虚拟感彻底碎了。
其他人或许还能把猫浅当做个二次元皮套人来看待，但他却无法做到。
在他眼里，猫浅比最像套皮女主播的V还要没虚拟感，滤镜开始破碎。
没了虚拟感，还看什么V呢？
他以前一直是这样认为的，但这句话现在却是个标准的回旋镖，狠狠地击碎了他背后的乌龟壳。
做人不能太双标。
他以前认为看没虚拟感的V的人都是脑子有问题，现在也必须要承认自己脑子有问题，如果以后还会看猫猫直播的话……
夏白退出了直播间。
他有点理解那些被中之人塔照破防的萌萌人了，虽然云浅墨很好看，薄纱那些长相一般的中之人，但归根到底，他们的破防原因有一条是相似的：虚拟感碎掉了。
而且他比萌萌人不幸多了。
萌萌人看塔照也不是一直看，看上一眼大概知道长啥样就忘了，只要不是瞬间破大防弃坑的，隔个三五天就把这件事忘了。
可是他呢？
天天和云浅墨见面，想忘都忘不掉。
这就好比某个V的中之人天天在各大平台发名为美图实为鬼图的照片，粉丝也很配合地把她的照片传播的哪里都是，而且一帮人聚在一起拿她的照片发情，最后不是变成魔怔肉体厨就是脱坑。
夏白觉得自己会和他们走上同一条路。
迷茫中，他在V吧发了条帖子。
【我破大防了】
【刚看了我单推的V的塔照，感觉有点破防，是弃坑好还是当肉体厨比较好？】
【111，是哪个V的塔，能私吗？】
【你就不能当没看见？】
（我也想当看不见，但不行啊，已经牢牢记在脑子里了，估计我死了都忘不掉）
【是丑到逆天把你破防了吗？】
（不是，很好看）
【好看你破什么防，凡尔赛是吧？我推都是个重型坦克了我都没破防】
（没区别，虚拟感碎掉了）
（虚拟感，呜呜，我的虚拟感）
【呃呃，哥们儿你有点魔怔了】
（唉，你不懂，没了虚拟感还看什么V？真推不下去了）
【差不多得了，虚拟感算个锤子，归根到底看的不还是皮套下面那个人？】
【我就问你，那个V毕业了你会不会去推她的转生，那个V的皮套如果换了一个人的话你还会不会看这个皮套？】
这两个问题直击要害。
虚拟感是由声音，皮套，设定组成的，这三者相当于人类的肉体，虚拟主播只是在这三者的基础上多了一个灵魂（中之人）。
那么，如果肉体变了灵魂没变，那她和原来的还是不是一个人？如果肉体没变灵魂变了，那她是不是自己喜欢的那个V了？
V圈共用皮套的事情其实不少，不说各种撞脸的免费皮套，就说是几个较为出名的企划，都有中之人毕业皮套不毕业的情况发生，某个极端的甚至连续换了三代中之人。
但粉丝很少对皮套寄托感情，被二代目引来的粉丝也很难看得下去三代目直播，四代目毕业转生后一堆人刷转生小号。
可见V圈的观众还是更喜欢中之人。
那他呢？他喜欢的肉体（虚拟感）还是看的灵魂（中之人）？
虚拟感是重要，但不是一切。
夏白想起了第一次遇到猫浅的那场直播，当时的猫浅还是个很没虚拟感的套皮女主播，和现在相比，唯一没变的恐怕就是灵魂了，而他，喜欢的也是猫猫的真情实感。
如果没真情实感，只有虚拟感的话，他恐怕也不会这么入脑。
答案已经出现，但他不想承认。
这太有损他V老嗨的面子了，同为V老嗨的其他人要是知道了怕不是要乐死。
已经能想象到他们说什么了。
“夏白，你怎么不讲究虚拟感，开始喜欢上中之人了啊？是变成肉体厨了吗？”
“你怎么这样凭空污人清白？”
“喜欢云浅墨不能算……当肉体厨！我怎么知道云浅墨就是猫浅？都是巧合，巧合！”
麻蛋，当肉体厨就当肉体厨吧，不可能不看猫猫直播的，大不了以后再也不嘲讽那些魔怔肉体厨和套皮女主播了。
终究变成了自己讨厌的样子。
明确本心后，夏白浑身轻松，从现在起，他不D猫浅了，他要D云浅墨！
这才是身为肉体厨该干的事情。
他重新进入了直播间，这次完全不纠结了，直接把猫猫当成云浅墨就好，跟之前一样快乐！甚至是加倍的快乐！
毕竟跟其他猫猫教比起来，他和云浅墨相处的时间更长！
最棒的是其它猫猫教还不知道猫浅就是云浅墨，他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能独享这个秘密，独自占有云浅墨……
现在只需要考虑两件事情了。
他要不要直接揭穿这件事，告诉云浅墨自己已经知道了她在当V。
夏白想了想还是算了，这很有可能吓到云浅墨，她不愿意告就不愿意吧，等以后好感度高了她自然会把这件事说出来。
其次便是用不用暗示一下他就是黑夏？
话说云浅墨也真够迟钝的，他以前找过她给视频配音，按照猫猫跟黑夏的熟悉度来看，她应该已经知道夏白就是黑夏了啊。
装的？
不可能！
云浅墨如果早就知道夏白就是黑夏，但愣是没让他发觉的话，这演技和心机堪称可怕，以他对云浅墨的了解，绝对不可能！
也有可能不是迟钝，而是他自作多情。
云浅墨甚至在配完音后不愿意听一遍自己的声音，为什么要看黑夏的视频？
而且，她对黑夏究竟是什么态度？
夏白想了想黑夏对猫浅做过的事情。
一，骂过她。
二，指导瘾大。
三，天天对着猫猫发电。
四，做过逆天二创。
五，在P站写过猫浅和黑夏的cp文，这个实在有点逆天就一直没跟人说，纯属自娱自乐yy，但被人截图挂工作群和粉丝群了，猫猫估计也知道……
六，是V87，还喜欢跟人炫耀他三个号都是抗孙V人口吧的黄牌的事情。
七，……
夏白的面色渐渐苍白起来。
他突然意识到，比起云浅墨被他发现是猫浅Summar_Official，黑夏被发现是夏白才是最恐怖的。
主播和粉丝在网上开玩笑闲聊也就罢了，真要让猫猫知道她对门住着黑夏这样一个极端魔怔的粉头的话，怕不是会被吓的直接搬家，和夏白的好感度也直接归零，甚至变成负数……
他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所以，绝对不能让云浅墨知道他就是黑夏！这个秘密最好一直带到坟墓里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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