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四目相对，相顾无言，唯有泪千……呃，错了。
楼玉琼只是张了张嘴唇，仿佛有些不可思议地愣神看着何言笑，然后就把双臂平举了起来，诚恳地问道：“你要怎么摸？”
“摸完要负责不？”
“你敢‘不’？”
这样的对话，从何言笑跟一向文静淑雅的楼玉琼口中说出来，属实有点滑稽。但何言笑可是富有专业精神的人，当然不会做出违背职业道德的事，所以上前一步就把楼玉琼搂在了怀里。
然后……
认真感受楼玉琼突破后的变化。
“可惜没在你突破之前抱一次，没法做更细致的对比。”
“唔……”
虽然之前有过亲密的肢体碰触，但像这样还是头一遭。楼玉琼的呼吸略显急促，都没有心情回答何言笑的问题，只是呆呆把两截小臂交叠，安心地扣在何言笑的背上，脸靠在胸口——
随他就是去了。
“无垢？”
“无垢？”
两声疑问，一声是确定，一声是反问。何言笑非常清醒地嗅清楚了楼玉琼的味道，说：“以前还有些沁人的奶香花香味，现在一点气味都没了。”
“那我不是吃亏了？”
“这样挺好的。”
每个人对于自己身上的味道，其实不会特别敏感。楼玉琼此刻的“无垢”，更像是初生的纯净。这并非指物理层面的出生，而是每个人从孕育之初的纯粹无暇。
就算没有了天生的香气，不仅无损楼玉琼的吸引力，还会给人一种格外吸引的清新之感。
不过，何言笑虽稍有所悟，对此仍有些疑问：“这样一来，岂不是说染姐也是这样？”
“你……还抱过她呀？”
“就上次见面的时候拥抱过一次，但我没留意染姐身上的味道。”
何言笑敏锐地意识到了不对，机智地说了点高兴的事：“琼妹，我觉得你长高了一点？”
“嗯，大概这一年多长高了一寸。”
楼玉琼着重强调了一下：“不是突破后才长的，而是自然生长。我在境界突破后与过去的体格没有什么不同呢。”
何言笑抱着她的腰提了提，新奇地说道：“感觉身体还轻了一些，但重量的确没什么变化。”
“因为灵魂有重量啊。何兄恐怕不知道，每个人出生都有命格。而只有突破到还胎境以后，命格才会真正定型。”
“命格……”
何言笑好奇道：“所以，如果一个人没有突破到还胎境以前，命格的重量是不确定的？”
楼玉琼趴在何言笑胸口，脑袋微微起伏呼着暖气，说道：“大部分人是这样。不过爹爹说我出生就有六两六的命格。”
六两六，从来富贵由天定，正笏垂绅谒圣君。
何言笑继续问道：“这命格有什么用？”
“似乎对每个人的气运有影响。命格越重，影响越大。”
楼玉琼说道：“像是雄霸一洲那个层次的人，都有九两以上的命格。不过命格的影响并非都是好事，也可能是负面的呢。”
“理解。”
有天生富贵命，就有天生的残命。这命格的影响倒不是无从改变，只是像气运一样如影随形，会渗透到日常的方方面面。
不过，这命格说是有影响，其实也满鸡肋的。
毕竟，大部分人都得还胎境以后才能确定命格。都到了那种修为水准，改天换地的本事不谈，趋利避害的能耐，大家八成已经有了。
绝大部分武者连种玄都踏不进去，遑论还胎境逆返先天呢？
只能说影响有，但一般影响不大。
何言笑不禁问道：“那楼妹妹你知不知道自己现在命格有多重？”
“那得了神通级数的卜算大师才测得出来。”
楼玉琼言之凿凿，旋即稍作回忆一样有些迷惑地说：“但爹爹跟我讲过，我的命格是天生就下来定的。只要突破到还胎境，一定是稳固的九两七，不增不减。”
“九两七是什么命？”
九五、九九其实都容易理解。但九七是啥，香江回归嘛？
不过照理来说，按照称命歌来算，七两二都已经是“天上紫微来照命”了。果然高武世界的命格重量，也与寻常大不相同！
结果何言笑这么一问，楼玉琼却有些羞赧，难以启齿道：“吉祥助运，皇极圆满。除了自身运道上佳外，爹爹打趣我是超越常理命数的旺夫命。但、但若夫家的命不够硬，就会被我克死。”
“这？”
刚极易损。
假如说七两二是真命天子，紫微降世。在这之上的命格，的确绝非常人能够承受。那么楼玉琼有这样“昂贵”的命格，倒是情理之中。
何言笑这么一想不由好奇，他的命又是什么命。楼玉琼闻言遂道：“何兄的命应该不会比我轻太多，否则早就倒霉了。”
“呃……”
何言笑还真不太好评价，他这阵子跟楼玉琼四处冒险，到底算不算“倒霉”的范畴。不过从结果上来看，每一次都能赚的盆满钵满。该不会楼玉琼真的“旺夫”吧？
何言笑自己说着都有些尬住了，只好不紧不慢轻拍打着楼玉琼的背脊，安心温存了一会儿然后说道：“这个暂且不提。从身体上的变化，以及元神命格的定型来看，我大概有了一点猜测。”
“何兄的意思是，突破还胎境不仅在武学修为上，须得相应梳理出自身道路，坚定不移，还要连身心一并脱胎换骨，舍伪存真对吧？”
“我就是这个想法。”
“那倒有可能，因为还胎下一阶，存神阶段主修的就是这些呢。”
还胎给何言笑的感觉，武学修为更像是基础、动力，但对自我元神性灵的认知，才是真正突破的关隘，以此带动肉体与灵魂的双重蜕变。
简而言之，比起开脉境界感悟一缕天地灵机，从而突破种玄。还胎乃是三位一体，全方位的生命状态跃升，的确又是一重进化。
否则的话，何言笑跟之前那个靠祖上传功的洪战。就不会空有媲美还胎境的战斗力，却没有相应的寿命元神神通了。
能够有此收获，果然摸摸楼玉琼还是值得的……何言笑不禁陷入深思，也不知道她以后肯不肯多给点机会抱抱？
“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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