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是用文字表达，不用当面口述。
没那么羞涩。
顾修齐反复斟酌着字眼：【她。】
赵然秒懂：【OK】
真懂啊。
不愧是脱单了的老男人。
顾修齐忽然庆幸老光棍脱了单迅速转变成老司机，否则怎么能懂他这么隐晦的暗示呢？
于是，书房里的姜宁收到赵然的未读消息。
赵然：【姜小姐，顾总的生日到了。】
姜宁：【什么时候？】好歹收了一百万，还是得意思意思的。
赵然：【半个月后。】
姜宁：【还早。】
赵然：【不早，我已经准备好礼物了。】
姜宁：【……厉害。】
赵然：【你可以慢慢想，如果需要资金和人力方面的援助，可以联系我。】
姜宁：“……”一个生日需要资金和人力援助，难道她还要专门准备个派对吗？
姜宁：【好的。】
姜宁：【我会考虑。】
收到回复，赵然笑着放下了手机。
好秘书不该一次性把老板的要求全部说出来。
以顾修齐的身份和地位，他要什么没有？姜宁半个月内肯定想不出什么好的生日礼物，到时候他就能够否决那些不靠谱的建议，并且以过来人的身份提出真正的好建议。
把自己当成生日礼物送出去吗？
俗是俗了点，挺不错的，重要的是心意和对象。
嗯，他的生日礼物也可以考虑这个。
**
姜蓉出院住进那幢公寓后，姜宁前去探望的次数依然维持在以前一周两三次的频率。
见面多了，每次没什么话好聊，又不能干坐着大眼瞪小眼，之后渐渐变成探讨厨艺，一起学做新菜。
有共同爱好和语言，母女俩之间隐隐的隔阂在慢慢消失。
姜蓉在病愈的恢复阶段，还有很多食物不能吃。
每次做好了，姜宁尝过味道，被姜蓉叮嘱着带回家给顾修齐吃，还要听回复。
那架势，姜宁十分怀疑谁才是亲生的。
最高兴的当然是顾修齐，在母女俩的联联投喂下，体重再度往上升。
没几天，因业务需要，顾修齐带着赵然去国外出差。
姜宁一个人在家，接点商图和设计，每天画画直播，去探望探望姜蓉，偶尔会在那里见到蒋晟。
国外的顾修齐，遇到了一个故人。
年少时期的他曾喜欢过的女人，心目中的白月光。
白月一如当年，时光仿佛格外厚待她，她依然是当年清纯干净的样子，一身洁白飘逸的长裙，手捧一杯咖啡，在露天的咖啡馆里静静看书。
熟悉的场景唤醒顾修齐记忆里的画面，略为出神。
赵然不免牙疼，尴尬望天。
十一月底冷风狂吹，白月穿那么薄透的白色裙子，得亏现在太阳高照温度高，否则看你摸不摸胳膊数不数鸡皮疙瘩！
当年顾修齐和白月的事，赵然有所耳闻，毕竟没有亲眼见过，不好置评。
他最清楚知晓的是，姜宁会被选中当一年契约情人的原因：和白月有五分相似的脸。
相似吗？
赵然仔细地看了看，摇头。
不像。
长发的姜宁还有点像，短发的姜宁一点不像。
白月柔弱，容易勾起男人保护欲；姜宁坚强独立，没有什么能够难倒她。
用花来形容，白月是娇弱的需要呵护的白玫瑰，姜宁则是不知疲倦永远追逐目标的向日葵。
这是新欢与旧爱的战争。
最终获胜的人，才能坐上顾太太的宝座。
赵然私心更偏向姜宁，他站在最近的地方，清晰地看到顾修齐身上的变化，知道他的喜怒哀乐来源于谁，了解姜宁的为人。
相比之下，白月不过是个陌生人。
可，他又是顾修齐的秘书，是个外人。
那份情人契约，是横亘在顾修齐和姜宁之间最大的问题。
一旦姜宁知道当初她被选中的理由是白月的替身，恐怕无法善了。
赵然打了个寒颤。
同时，白月好似终于察觉落在身上的视线，抬起头来，越过数个路人，看进顾修齐眼里。
她有些诧异，随后捻起碎发，笑了笑，“修齐，好久不见。”
**
顾修齐生日前两天，出差归来。
同一天，白月回到宁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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