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还是要实弹比试吗?”
“你仔细看，这子弹没有弹头的。”
“这是……”宋鹏飞纳闷。
“这叫空包弹，打在身上不会受伤。可以用来训练和演习。”
“真的吗?”
“当然，这种空包弹两米外基本就连普通人都没有什么威胁。”
“韩教头，没有骗我吧?”
“不信啊!我演示一下给你看看。”
说着韩辛石将空包弹填入火铳中，又在铳口处加了一个制退器。韩辛石又在两米外的地上，插了一把刀。韩辛石对着刀开了一铳，结果除了刀身留下一些白色的粉末，连个崩口都没有。
“这个东西不错啊!你说还可以用来训练和什么啊?”
“这等会儿再说，现在可以比试了吧?”
“那好吧!”
“刚才要上来比试的，都过来吧!”韩辛石冲着众人道。
经过这一番折腾，本来准备和韩辛石比试的几个人都没了兴致。
韩辛石看到人数少了一些，“刚才实弹比试还那么多人，这会儿又怎么了?我韩辛石说话算数，只要你们有人能打中我。这个教头就由他来当。”
“教头……”宋鹏飞刚想说点什么，韩辛石又挥手打住。
“那看来只有这几个有当教头的资格了。”韩辛石这么一说，立时又有几个人站了出来。
“这还像个样子。现在你们几人都把火铳里的子弹退出来，到我这儿领空包弹和制退器。”
这些人按照韩辛石的吩咐做好后，韩辛石就说：“都准备好了吧?开枪吧，你们!”
几个人举着铳，却迟迟没有开火。
“你们不开铳，那我就先开了。”
说完韩辛石就如有鬼魅一样，身影一阵模糊。接着就是一声铳响，一个士兵头上的盔缨就变成白色的了。众人这才回过神来，只听砰砰砰地一阵乱响。
直到这几人火铳里的空包弹都已经打完，韩辛石才停了下来。再看这几人的头上都变了颜色，而韩辛石的身上却是一粒沙尘都不曾沾上。
宋鹏飞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虽然韩辛石取巧，并没有过多地使用他所说的动作。但他还是被韩辛石的速度所震惊，宋鹏飞自己也有筑基境的修为，可是单轮速度他根本无法和韩辛石比。
看着都不说话的众人，韩辛石道：“前进时要注意四周的环境，不能只盯着前方。躲在掩体后，不能让自己身体的任何部位暴露给敌人。尽量不要正面和你的敌人对射，即使你开铳的速度比他快，你也会受伤甚至死亡。”
众人这才明白原来韩辛石是想通过这样的方式，来让他们明白这些动作的重要性。
几人都耷拉着脑袋说：“韩教头我们服了。”
“其实你们都忽略了我的话，我说这些只是我习惯的动作。在实战中并不一定绝对适用于你们，你们完全可以锤炼出属于自己的铳技。我虽然不懂打仗，但我知道在战场上只有活下来的人，才有资格说话。”
众人齐声说道：“多谢韩教头!”
“好了，现在咱们继续训练。大家分成六组，由赵德全、黄乡、徐文龙、李金、王彪、叶明六人分别担任你们的组长。如果你们中有谁的铳法好过他们六个，就可取而代之。他们不是你们的上级，只是负责监督你们训练的人。”
众人依照韩辛石的要求分好组，开始各自训练射击。韩辛石随意地在四周走着，顺便指导一下某个士兵的错误。宋鹏飞也跟在韩辛石的身后，一边走一边和韩辛石说着什么。
“韩教头，你这空包弹还有多少，能不能给我们一些?”
“就那么多了，刚才都用完了。”
“那真是太可惜了。”
“可惜什么，这空包弹其实和实弹差别不大，无非就是装药量和弹口有差别。待会儿我把火药的配比，还有制退器的制作方法给你。你们自己就可安排人来做了。”
“韩教头，此话可当真?如果真是这样，我代将士们先谢过韩教头了。”说着又要给韩辛石行礼。
韩辛石赶紧拦住了他道：“这又算不得什么大事，也不是什么秘密。说起来，之前严大人找我要火铳的设计时，倒是我把空包弹这茬给忘了。”
宋鹏飞哈哈一笑，“想不到，韩教头还这么风趣。”
韩辛石也跟着呵呵一笑。
宋鹏飞笑过之后，又接着问：“我记得韩教头说的什么演习，这演习是说什么啊?”
“简单点就是将你的军队分成两部分进行对抗，就是咱们说的操演啊!使用的就是空包弹作为弹药。”
“那这演习还有别的什么用吗?”
“应该就是让士兵们熟悉一下战时的环境、氛围。不过你们都已经身在前线了，演习对你们作用不大。我说过打仗的事我不懂，宋将军你也不用在意那么多。”
“韩教头过谦了!您既能制造出火铳，又对其使用的如此得心应手。甚至能不吝将自己的铳技传给大家，当真是了不起啊!”
“宋将军，你可别吹捧我了。我能教给大家也差不多就这些了，能不能成为一个合格的铳手，还要看他们自己。”
“嗯，不错!”
韩辛石却突然对宋鹏飞道：“对了，宋将军。我也有一件事想问问你?”
“韩教头但讲无妨。”
“不是说这里就是前线吗?我怎么没看到有乌图尔人来攻城啊?”
“其实凉州城，并没有接触到乌图尔的军队。他们的军队都被我大夏的铁骑堵在黑风关外。想攻城?他们还不行。”
“原来是这样，那我能不能去黑风关外见识一下啊?”
宋鹏飞连忙道：“韩教头，这可不行啊!那里可是真正的前线，您要是出了什么意外，末将可担待不起啊。”
“你不用那么苦大仇深的，不去就不去呗。我也就是随便说说。”韩辛石又接着巡视士兵们。
宋鹏飞却是暗舒了一口气，心中想着。这韩教头还真是个麻烦的主儿啊!
快到晌午时，士兵们都各自回到自己所在的营旗内吃饭，而韩辛石跟着宋鹏飞在军营里随意地吃了一点。过了晌午，之前士兵们都走了，又新来了一批士兵。韩辛石这次没再要比试铳法什么的，但士兵们却都很服从韩辛石的安排。
韩辛石同样将他们分组，又从中挑出几个铳法好的做了组长，并先教他们基本的动作要领。再由他们监督其他人，士兵们也都练得很用心。直到傍晚，士兵们才散去各自回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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