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一亮，沈青黎就去了会议室，跟赵正谊了解付廷凯的情况。
“按理来说，他的事情不归我们管，然而调查发现，他的问题，竟然与你们在鹰国时的经历有关。”
“领导，您的意思是，付廷凯在鹰国住宿期间，沾染上了不好的东西？”
赵正谊摇头：“不，他的情况很复杂，应该说，是在国内沾染的，只不过东西的出处，来自鹰国。”
赵正谊沉默两秒，继续说道：“你参加直播综艺，第一期遇到的事故，也与那个实验室有关。
甚至，你参加综艺前，送进局子的那个女人，也......”
沈青黎心惊，谁能想到啊，某些黑暗势力竟然渗透得如此厉害。
“具体情况，我们还在调查。
昨晚请你过来，一是担心付廷凯靠普通手段救不回来，二么，就是付廷凯透露了一点事情，我们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想找你问问。”
沈青黎点头：“您说！”
赵正谊搓搓手指，有些难为情：“你说，有没有一种声音，能把男人变成女人？”
沈青黎：“......”
难怪赵正谊别扭呢，这问题，着实有些抓马。
可她没笑，还一本正经地回答：“把男人变成女人不太可能，不过，的确有幻术，可以让人产生性别方面的认知障碍。
我想，付廷凯就是遭遇了这些，产生了一个误以为自己是女性的副人格。”
赵正谊点点头：“继续。”
沈青黎抬手抓抓头发：“我也是猜的，没跟他具体交流，只能靠自己的经验，和系统的提醒，来推测一种可能性情况。”
“嗯，没关系，你继续说。对错无所谓，开拓思路要紧。”
沈青黎“嗯”了声：“初见时，就感觉他特别秀气，当时只以为是偶像的人设。慢慢接触下来，却发现，他越来越女性化。
尤其是前天，我碰他的时候，他竟然生理性呕吐。可见当时问题已经很严重了。
我猜测，他自己是有感觉的。主人格一直在压制副人格。可能是受了什么刺激，副人格逐渐强大，现在，已经压制不住了。
所以，我才会给您打电话，说他有雌化趋势。
这个，即便在修仙界也是相当炸裂的存在。
因为他不是龙阳之好，而是慢慢接受了自己是女人的设定。就很奇怪！”
赵正谊没想到，沈青黎只是把了个脉，就将事情猜个七七八八。
他们的确还没调查清楚，可也窥见了一丝端倪。跟沈青黎猜测得差不多。
“如果出手，你有把握将这些人扭转过来吗？”
沈青黎摇头：“我没试过，只能尽自己最大努力。”
赵正谊明白了，让沈青黎回去休息：“这段时间，就别回学校了，案件调查，随时需要你帮忙。”
沈青黎欣然应允，离开会议室，去了大食堂。
大师傅见她过来，兴奋地招招手：“丫头，有段时间没来了，想吃点什么？”
“您做的什么都香，我都有选择障碍症了！”沈青黎恭维完，才指着面前的银耳汤说：“一份银耳汤，两个素包子！”
大师傅给她打了满满一碗银耳汤，还说：“不够喝的话再来找我。”
至于包子，拳头大小，不存在不够吃的情况。
沈青黎又在别的窗口买了份小咸菜，才坐到角落里吃饭。
早操结束，过来吃饭的小哥哥们看见她，都挺诧异。
不过也就远远地打声招呼，并没有凑过去聊天说笑。
沈青黎吃完饭，就回宿舍了。难得不用训练，她还挺喜欢赖床睡觉的。
转眼两天过去，沈青黎再次见到赵正谊的时候，发现他眼窝深陷，整个人疲惫不已。
“领导，你怎么把自己搞成了这幅样子？”
赵正谊摆摆手，喝了一大杯水，才说：“付廷凯挺配合的，就是很多事情，他自己都不清楚，感觉脑海里的记忆一团乱麻。
我们审了许久，连催眠师都用上了，可还是没用。他崩溃不说，我们也快崩溃了。”
沈青黎蹙眉：“你们想探查他什么记忆？”
赵正谊倒水的动作一顿，不知道该不该跟小姑娘说那些肮脏事。
可不说又解决不了，在心里不停安慰自己：“没事，现在的孩子都早熟。”
“他伤势严重，你知道吧？”
沈青黎点头。
“据付廷凯交代，他每次醒来，发现自己被那啥，可一点记忆都没有。查监控，监控又是坏的。
很长一段时间，他都心力交瘁。想过报警，却因为明星身份束手束脚。
他隐隐觉得自己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哪里奇怪。
直到前段时间，他大白天的身体抽搐，甚至还有强烈的X需求，才被公司送到医院，找了个借口，说是韧带拉伤。
然而治疗效果不理想，还差点被人拍到发网上。付廷凯惊惶之下仓促出院，连累得身体更加糟糕了。
怕网友们无端猜测，才忍着难受，参加了第七期的综艺直播。”
“所以，我们想请你帮忙，看能不能找出对他施害的凶手。
这件事太严重了。如果还有人被蛊惑，如果他们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丧失男性特征与功能，如果他们在睡梦中被......
后果不堪设想！”
沈青黎哪能不知道。这是关乎未来，关乎种族延续的大事。一点马虎不得。
态度坚定地点头，跟随赵正谊来到临时安置付廷凯的地方。
沈青黎透过门窗往里看，发现付廷凯靠在枕头上，抬头看着天花板。整个人了无生气，像是随时都能驾鹤西去。
沈青黎深呼吸一口气，抬手轻叩门扉。
片刻之后，里面传来一声虚弱的“请进”，沈青黎推门而入。
笑着打招呼：“小付同志，身体怎么样了？”
付廷凯没想到沈青黎会来看他，突然有些好奇她的背景了。
牵强地扯扯唇角：“还好，已经好多了。”
实际上一点儿没好，身心备受煎熬。
沈青黎恍若未觉，从背包里掏出几颗荔枝：“呐，尝尝，有甜味的东西，会让人身心舒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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