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婆婆从堂屋爬到打谷场，看着独眼怪被烧死，悲痛欲绝的哭喊了几声，随即，就朝站在一边的我和墨尧诅咒道，“我要你们死无葬身之地，我要你们魂飞魄散！”
话末，拿起一个佛珠就要往嘴里吞。
却被墨尧一脚踢开，“老妖婆，想给我们下咒，你还真是自不量力了点！”
“你们为什么要杀了我家独眼怪……我们不曾害人呀！你们为什么要这么残忍！”
“不是我们残忍，而是你残忍！他已经死了，你用邪术留他在人间，痛苦的却是他。你知不知道，魂魄被强行留在尸体上，他多痛？你以为蛆虫在他身体里翻涌，他没有感觉吗？你自私的不想失去他，可他却在每天忍受着切肤之痛，生不如死。这些你为他想过吗？”
墨尧几句反问一出，谭婆婆猛地受惊的睁大皱纹弥补的眼睛，“怎么会……他从没有喊过痛啊！你在骗我……你在骗我！”
墨尧摇摇头，不打算理会她了。
我了解他，他是懒得解释。
可我看着谭婆婆这个样子，心生不忍，提醒她道，“谭婆婆，你刚才没听到他被烧的时候，传出来的痛苦嘶喊声吗？如果不会痛，他喊什么呢？”
谭婆婆听到我的话，本含在眼眶里的泪水，猛地涌出眼眶，“老于啊，你怎么可以这么傻呀……痛为什么不说……为什么不说啊……我要是早知道你这么痛苦，无论如何也不会听老朱的话，给你用邪术啊……”
“老朱？”我抓住重点，心里隐隐不安，“你说的是我阿爸？”
谭婆婆哭了几声，抬头看着我道，“婉婉啊，你阿爸他不是人啊……”
她这话一出，本来在旁边烧尸体的一下村民，忙聚了过来，安静的听着她继续说。
而她并没有继续在这个话题上说下去，反倒是看向墨尧道，“你说我自私残忍，可我不自私残忍的留下他在人间，我又怎么能活的下去呢？他不在，我一天也过不下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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