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僵持一会儿,最后是老爷爷妥协了。
没办法,他陪伴虞兰这么久,早已明白她不起眼外表下的强硬和倔强。
为了一场胜利,她可以拼命到只剩一口气。
“虞兰,老夫和你是共同体。老夫明白你的意思,以后再也不会那么做了。”老爷爷安抚她,“老夫懂得那么多,你也需要老夫不是吗?就原谅老夫这一回,老夫会帮你把你那嫡姐掰倒的。”
可惜老爷爷的服软并没有让虞兰太受用。
她冰冷道,“是吗?最好记住你说的话,若是再有下次……哼!”
她闪身离开空间,徒留老爷爷脸色难看。
木盎然没打算在锤炼崖过夜。
锤炼崖实在是太炙热了,不是火灵力的人,很难呆得住。
于是她脱下雾虚兽的皮后,仔细检查没问题便打开门想要回沈家。
此时是深夜,对修士来说一点影响都没有,门口甚至有人抱着武器在观看月光。
木盎然转身关上门,布下禁制,面不改色的路过欣赏月光的器修。
“等等。”
沉默寡言的器修出口留住她。
木盎然神色如常的回过头来,“怎么了?这位道友有什么事吗?”
器修皱着眉头,神情看上去有些费解。
木盎然舔了舔唇。
器修指着她刚离开的屋子,“你的钥匙没拿走。”
怎么会有修士犯这种低级错误。
忘记东西?这可真是千百年都难以发生的事情。
“……”木盎然摸了摸后脑勺,“看我这脑子。”
她折身回去拿玉石。
方令看了看她的背影,“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木盎然表面漫不经心,心里慌成狗,“噢,佛屠塔下啊。”
“什么?”
“……我是说,”木盎然神色如常的转回头,“守云塔下,天都仙城,想起来了吗?”
方令首先想到的是自己在沉寂中获得希望,继而又猛的坠入云端的心境。
“……记得。”他声音低低,“我怎么会不记得。”
“说起来。”木盎然歪了歪头,“我这么问或许会有点奇怪,希望你不要觉得冒犯,因为我实在太好奇了。”
方令看着她,魁梧器修的身材并不能混淆他身上真正的气质。
“你那天为我解围,你说。”魁梧器修连说的话都简短得要命。
木盎然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连那天她的解围都看出来了,她不由莞尔。
“你当日的问题,找到答案了吗?”
“找到了。”
“那,恭喜?”
“谢谢。”
或许是因为深夜的月光带来的朦胧光线容易拉近人与人的距离,方令道,“不过我又多了一些困扰。”
木盎然有些好奇,不过她才不做那种没有边界感的离谱事情。
“是吗?”她很愿意在不知道事实的前提下,先来安慰这位看似五大三粗,实则十分重情重义,敏感多思的器修。
“事实上,解决完一个困惑,下一个困惑继续来到是个很正常的事情。只要我们道心不足够,那我们便永远不满足,所有人都是这样的。”
“也许。”方令垂下头,根本没想要个答案,喃喃道,“我想找到那个为我解开迷惑的人。”
“我在这个世上,既没有朋友,也没有知己,祂帮了我重塑活着的意义,从一个废物到一个有着光明前途的器修,找回了我曾经所热爱的,让我不再是人人唾弃的存在。我想,我应该主动找到祂,也帮祂做一些什么。”
木盎然静静聆听,她表现得完全就像一个深夜里偶然相遇,又非常合格的聆听者。
她在一个非常恰当的时机表达一些疑惑,“那个人难道当初是白帮你的吗?很少能找到这样大公无私的人了。”
方令摇头,却不再多说。
重情重义的器修有着自己的衡量。关于欠不欠,他心里自有一套章法。
这么看下来,两个偶尔遇见的人可以就这么结束这次的话题了。
“那么……”木盎然摆了摆手,“我先走了?”
方令给了她一个道礼。
木盎然越过他走出很远,神识里器修还站在原地望着月亮,魁梧的身姿看上去竟然有几分孤寂。
她眨了眨眼睛,还是顺从自己内心停了下来,回身望去,“话说这位道友。”
方令疑惑的看了过来。
远处的人笼罩在月光里,神情里满是歉意,“希望你不要觉得我唐突。但是你说你没有朋友与知己,我同样也是。我想这种东西,可以是再发展的。如果可以,有下次见面的机会的话,我们可以互相交流一下各种道心孰是孰非?”
方令愣了愣,没有什么特别的情绪,又好像对这个偶然的夜晚和独特的道友感到困惑。
他沉默了一会儿,说道,“谢谢你上次的解围。”
木盎然笑了笑,也不强求,耸了耸肩,说道,“那……再见?”
“……再见。”
天气晴朗,央寅被木盎然找上门问,“听说你们家族之间都有家族比试什么的,你们有吗?”
“干嘛?”央寅真是莫名其妙了,“你突然关心这个干嘛?”
“你说啊,有没有?”
央寅撇了下嘴,继续整理书本,“我要晒书,你别打扰我。”
“晒什么书,一个法诀就解决的事呀。”
“你懂什么,我爹说了,书籍就要在阳光底下晒干才有诚心,才能从书籍里获得知识,我要是不照做,他就要打断我的腿。”
“啧,真残暴,我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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