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往锦鲤台酒店的奔驰GT车上，出于好奇，杨书衡也想知道姜瑜珥为什么会选择当空姐。
可这个问题，似乎触痛了姜瑜珥的心事，她神情上浮现悲戚之色，随后眼神里又溢出一抹坚定。
“当我没问哈，我只是话赶话的，并没有要刻意打听你隐私或者不得已苦衷。”杨书衡见状，连忙打了个哈哈。
“其实没什么不能说的，就是单纯为了我的妹妹和姥姥。”
姜瑜珥自嘲一笑，摇摇头道：“说白了，就是觉得空乘的收入会高一些，这样我可以更好地照顾她们。”
对此，杨书衡表示很理解，毕竟汉语言文学专业的就业去向基本上是教育、宣传和编辑等行业，一般刚开始起薪都不会很高，也很难熬出头。
“那位就是你妹妹吗？”杨书衡又指了指姜瑜珥的手机屏保照片，“这小妹妹跟小瑜儿姐你一样漂亮，今年多大了？”
手机屏保的照片是两姐妹的合影，除了姜瑜珥外，还有一位清丽脱俗、纯真无邪的高中生模样姑娘。
“不准看我妹妹，更不能打我妹妹的主意！”姜瑜珥本能捂住手机屏幕，一副护犊子的可爱“凶狠”模样。
“小瑜儿姐，你说的这叫什么话？！我在你心里就这么不堪吗？”
杨书衡没好气地瞪了姜瑜珥一眼，又继续说道：“我都叫你一声小瑜儿姐了，那你的妹妹也可以当做我的妹妹看待了。
说实话，作为独生子的我，最大的遗憾就是从小到大，没有个妹妹跟在屁股后面。”
这话一出口，杨书衡的心里还是有点鄙视自己的，真怕将来flag倒了。
“不行，一码归一码。你叫我姐，是咱俩的事，与我妹妹无关。”
姜瑜珥把手机放到自己包里，抬头白了一眼杨书衡，“除非我妹妹认可你这个哥哥，否则一切免谈。”
“那肯定没问题，我从小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
杨书衡嘿嘿一笑，又说道：“现在应该快放暑假了吧？不如请你妹妹来华京过暑假，看看能不能认我这个哥哥。”
“小瑜儿姐放心，为了表示我的诚意，你妹妹来京的往返机票钱和吃穿住用都算在我身上。”杨书衡开始利诱了。
“黄鼠狼给鸡拜年，绝对是不安好心。你想用这点蝇头小利来讨好我妹妹吗？
姜瑜珥看了一眼自信满满的杨书衡，笑道：“我不怕告诉你，根本没戏，我家琉璃从小勤俭持家，过惯了艰苦朴素的生活。你休想用糖衣炮弹腐蚀她。”
女人什么都软，就是嘴硬！
对于这番话，杨书衡内心是不敢苟同的。
就拿银行小姐姐来说，原本不也是安乐清贫吗？但一旦见识了花花世界，很难不沾惹凡尘，必然会生出欲望。
除非真的是那种出淤泥而不染，或躲在深山老林里，不食人间香火的“老古董”。
“告诉你也无妨，我妹妹刚参加完高考，以后应该会来华京上大学。”
姜瑜珥看了一眼看似专注开车，实则认真听自己说话的杨书衡，心思一动，继续说道：“不过你倒是提醒我了，应该趁这个暑假，把她和姥姥接到华京，尤其是姥姥，她老人家都没来过首都。”
“这个主意不错，我最喜欢跟老人家打交道了，能培养出你们两个这么有灵性的女孩，我觉得姥姥一定是有大智慧的人。”
杨书衡开始曲线救国了，绝口不提妹妹，将焦点放到了姥姥身上。
果然，一听杨书衡夸自己的姥姥，姜瑜珥立时喜笑颜开，美眸里全是亮光。
“那是自然，我姥姥虽然读书不多，但她明事理识大体，小时候我和妹妹都是她老人家带大的，还教我们读《三字经》《千字文》呢！”
正说话间，姜瑜珥的手机亮了起来，有微讯视频通话的请求。
“我妹妹找我，你可别乱说话。”姜瑜珥先是轻轻戳了一下杨书衡肩膀上被自己咬过的地方，以示警告。
然后才接通了微讯视频。
杨书衡第一反应就是今天太特么邪门了，就这一会的功夫，来电几乎没停过。
就不能到了酒店再联系吗？
“小琉璃，是不是想姐姐了？”那边姜瑜珥理了理被风吹乱的黑长直，面带宠溺地看着手机镜头，同时那双狐狸眼里少了几分媚意，多了一丝思念和柔情。
不过令杨书衡感到奇怪的是，姜瑜珥似乎特意放慢了语速，并且是一字一句地说话。
杨书衡本来好奇地想伸脖子看一眼，结果姜瑜珥故意侧身面对着杨书衡，留给他的只有冷冰冰的后置镜头。
太小气了，君子也防？！
杨书衡佯装生气地轻轻拍了一下风向盘，这个略带声响的举动，惹得姜瑜珥一个白眼横过来。
待姜瑜珥说完后，手机听筒里才传来一道少女的声音。
“琉璃……想……姐姐了，你都……三天没跟我视频了。”
这句话杨书衡听入耳中后，发现更有些奇怪，因为每个字之间的停顿很均匀一致，嗓音倒是很少听，像邻家少女的感觉。
很快杨书衡便想到了奇怪的缘由，这姑娘的声音有点像AI合成的邻家少女。
机器人的嗓音？
之后，姜家两姐妹聊了一些家常，这才依依不舍地挂断了视频。
自始至终，杨书衡果然很听话，没有发出一丝声音。
“想问就问吧，别憋出病来！”姜瑜珥似乎对杨书衡的表现很是满意，说话间给了他一个“臭弟弟，算你懂事”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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